2012年12月25日
第十二章 地铁中的战斗
天国真的存在，这是我少年时代的梦想。没有病痛，没有战争，人人平等，而我现在也正追求它。
成为神，建立一个大家都能得到快乐的理想世界。
在孤儿院里，我曾经将这个设想告诉给同学们。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这是异想天开，而只有林雨琦一人支持我的观点：
“我一定会帮助你，让你成为新世界的神。”
我很庆幸，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情，并试图帮助我达成目标。
既然这样，难道我不该帮助她走出心理阴霾么。
昨天晚上，一向冷静沉着的她，情绪不稳定而爆发，我在慌忙之中抱住她，并在其昏倒之前，向她承诺道：
“林雨琦，从今天开始，你就是我的人。我会尽我一切所能保护你。你不必再恐惧他人的威胁，因为你已经有我了……”
虽然对方始终没有接受，但我仍旧希望履行这单方面的承诺。
由于护士的死亡使我感到内疚，恐惧再度出现杀人事件，今天早上八点我就和林雨琦办了出院手续。
难道说第一个死者出现了么？黑马门尼觉醒了？
为了确定这件事情，我特地去大木桥路圣伯多禄天主堂边尝试和赵紫菱见面。
‘真实身份是Shadow的赵紫菱，会出现在教堂旁边’这件事是林雨琦告诉我的。不过从昨晚开始她都不肯理睬我。
林雨琦躲在一个角落，而身穿羽绒服的我走向赵紫菱。
这是一次试探，内心中的恐惧如同一滴被滴进杯子里的墨水一般扩散开来，为了掩盖这种情绪，我装出一幅平常的模样。
我向赵紫菱打招呼，而她也一脸愉快地回敬。
“王元龙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早？”赵紫菱从背后的包包内取出Ipad。
“收集即视感啊，你不是委托过我么。”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我感觉到额头上有汗滴流了下去。
“嗯，我忘记将所有我会出现的地点告诉你了，现在就用短信发送……”
赵紫菱拿出手机，糊弄了几下，瞬间一封新邮件传送到了我的手机里。
打开新邮件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表格，上面显示了赵紫菱（阿齐翁）会出现的各个地方。
11个地点，还剩下3个地点我们没有去过：赵德升的大宅，杨浦区警察局，浦东国际机场。
杨浦区警察局，上一个轮回中我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。或许是赵紫菱被人绑架，而我和警方去拯救，当我们成功解救赵紫菱后，便被警察带去局子里录口供。
“就是这些地方。若你去踩点的话应该能够获取很多即视感的吧。”
“谢谢了，我有个问题，上一个轮回里，我为何会去飞机场？”
“……”很反常地，赵紫菱没有说话只是呆站着凝视我许久，然后写道：“送胖子和叶小染去德国旅行，你连这也忘记了？那个时候我们还一起拍过照片。”
“嗯。”我摇摇头：“确实忘记了这件事情，好吧，几个小时后飞机场见。”
“好的。对了黑马门尼的事情调查地如何了，有什么进展么？”
她居然问出这种问题，不禁让我冷汗直流。
难道果真赵紫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？
“啊，哈哈。前天去了图书馆，找了一些心理学书籍正在家读着呢”我笑得有些不自然，摸摸脑袋说。
“哈，这就好，你们要加油哦！我也会为你们祈祷的！”赵紫菱微笑着说道。
“我们……”
“嗯，我这句话有双重含义，一是你们的工作要加油完成，另外就是如果王元龙真的喜欢林雨琦的话我也不会反对，我一定会在背后支持你们的！”
“哪有……”我摆摆手：“她现在都不肯理睬我。”
“难道闹矛盾了？”女孩弯着腰，凑近看我的眼睛。
“嗯。昨天晚上就开始了。”
“我还是给你点建议吧，虽然我不知道林雨琦闹边扭的原因。既然我们是朋友，我还是要给你一些忠告。一，无论是你还是她的错，你都必须道歉。二，最好送个小礼物给她。一般女孩子总会接受道歉的哟。而且小矛盾可以提升你们的感情！”
“谢谢。我先走了。”我说。
“一定要成功哦！”
很快我就和她道别，经过这场试探我发现赵紫菱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。
果然黑马门尼尚未觉醒，她的觉醒必须取决于‘自己认识到这场针对她自己的谋杀’，并且仇恨指数上升到一定程度才行。
而若要成功将其实体化，我就必须得到大部分上一个轮回的即视感，以及获知黑马门尼的真实身份。
开往浦东国际机场的地铁上，整个车厢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坐在座椅上的林雨琦正戴着耳机，手中拿着一本黛比‧福特所写的一本关于心理学的新世纪运动书籍。
从今天早晨到现在，林雨琦都不肯与我说任何话，两人的关系就好像陌生人一样。
应该是昨天我的那一系列行为，以及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，而伤害到她的自尊心了吧。
我很希望可以和她陪不是，但是却说不出口，因为把关系搞成这样并不是我的错。
昨天女孩大腿上可怕的伤痕依然历历在目，每当闭起眼睛的时候，脑海里总是显示出类似的画面。
“呀！”突然林雨琦小声喊了一声，她的手指似乎被书边割破了，伤口很深并从中流出鲜血。手指皮肤渗出的血液将书页染红。在书的侧面留下了永久的红色印记。
“林雨琦，没事吧。”
我关心地凑近她的身子，但是女孩的身体却如同兔子一般弹开了，将书放在一边，安坐着，不理睬我。
突然，地铁停了下来，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白色初音未来广告衫，牛仔裤的强壮的欧洲大叔。
这个时代，居然连外国人都喜欢上初音了，ACG文化真是厉害。
然后这位大叔居然直接坐在了林雨琦的身旁。
林雨琦摘下耳机，双眼满是愤怒地瞪着这个男人。
他们一定认识。
“伯多禄安德森神父，为什么你会找到我们。”林雨琦严肃地说道。
“哇！是你！雨琦，好久不见，你越来越可爱了！”神父跳了起来，露出惊讶的表情，看上去这个‘神父’是一个轻浮的人。
“别说废话……”林雨琦很没礼貌地回了一句。
“呜，我好伤心哦，你居然这样说……”神父装出沮丧的神情，然后又坐到林雨琦的身边：“我之所以特地和你们见面，其实是想告诉你们，等一下会遇到危险的事情哦，快将安东尼娅召唤出来吧。”
“危险的事情？”林雨琦问。
“很反常！很反常！这节车厢没有其他乘客！你们要死了哦，死了哦！”
地下铁在下一站停了下来，唱着歌的神父飞快地跑出车厢，不见了踪影。
真是一个疯子。
地铁的门被关上，依旧没有一个人上车，然后这辆地下铁就再也不动了，我们被困在了里面。
怎么回事？真得好奇怪……
突然，车厢两旁的保险门被打开，从临近的两个车厢内冲出一群身穿黑色长袍，戴着十字架项链的神职人员，而他们的手中无例外地握着机枪。
神父们整齐地站成一排，如同人墙一般包围了我们两人。
我有种想法，若他们同时射出子弹的话，我们一定会被打成肉酱的。
这样的画面已经不是神职人员了，黑手党没错吧，纯粹的意大利黑手党！
“代表三位一体的天主，消灭白色圣殿的异端，王元龙！”站在前方的一个男子喊道：“你的六大罪状是：宣传异端教义，破坏社会治安，阻挠大赦庆典，杀死神职人员，威胁政府与教会！该杀，该杀！我们是梵蒂冈万民福音部宗座圣统骑士团圣罚院所属第三大队，今天就是你王元龙，异端教师，巴比伦恶魔的末日！”
“什么六大罪状，你们分明就是在诬陷好人，我根本没做过任何一件类似犯罪的事情！”我朝他们愤怒地喊。
“你还想狡辩么？自称新世界的神，这一个罪状足已能够被判处异端罪了！另外，你还在12月22日夜晚，光华大学义理楼内，用汽油制造火灾杀死路过的罗马神父！”
“我没有纵火，明明是那个神父自己想烧死我！然后自取灭亡而已！”
“你疯了么？根据神父的死状来看，是从四楼以上的高度摔死的。难道一个纵火者会将汽油从一楼浇到五楼，然后身在五楼的纵火神父如同一个白痴般直接在五楼点燃汽油，结果被困在高处而不得不跳窗而亡？”
“这……确实有点不大对劲。难道有其他人参与了这场纵火？”我低下头，将手插入口袋，突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仍旧没有一格电。
“你们别诬蔑王元龙，他确实是无辜的，那场火灾是我制造的，神父也是我杀的，为的是代替白色圣殿向你们宣战！”
猛地，林雨琦开口了，眼神非常坚定。
原来纵火者是林梦溪本人，这时我才突然想起那晚，草地上我和林雨琦握手时，从她手中感觉到的油腻感。
但，倘若纵火者是林梦溪，难道她真的有这么多时间将汽油倒满整栋楼，然后顺利逃走么？
确实有可能，从五楼倒汽油，再一层层往下，然后从一楼点燃汽油。
刚开始，位于一楼的我并没有闻到任何汽油的气味，因为林雨琦正在五楼准备纵火，而当我躲在二楼教室的讲台下的时候，所听见的沉重步伐声，其实是林雨琦发出的。
“林雨琦……你……”
“抱歉，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干的。”林雨琦低下脑袋，握紧拳头说
“哈哈哈哈，又出现一个异端，真有趣……”青年神父说道：“林雨琦……这个名字很耳熟……哦原来是你……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本体，作为‘客体’的伯多禄安德森神父常常在电话里向我们提起你。”
“伯多禄安德森，别在我耳边说到这个家伙，我不喜欢他。”
“你曾经不是告诉过安德森神父？跳跃到王元龙的本体世界后，安插在王元龙身边的你，乘机杀了他，并使自己成为这个世界唯一本体；而神父则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达成这个心愿么？”年轻的金发神父挥挥手臂说道。
“这……林雨琦，这就是你的目的么？！”突然我从梦中惊醒，脑中一片混乱。
“不，王元龙，我……”林雨琦脸色发青，慌张地说道。
“林雨琦，作为天主教徒，你该属于我们这一派。现在是时候杀死王元龙了。算了，这件事情还是由我们来做吧，你只需要在一边观看就行。”神父发出恶劣的嗤笑声。
“王，召唤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，所有的枪口都无一例外地朝向我，瞬间，无数子弹从枪管**出。
我绝望了，坦然无惧地迎接死亡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我的右方被施加上巨大的力量，林雨琦不惜一切地朝我扑来，并将我压在地面上，她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。我的脸被埋在两个软绵绵的**之间的缝隙内，喘不过气来。
林雨琦，她不是希望杀死自己么，为什么现在却保护我？
我的头脑好乱，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，我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东西。
机枪停止了扫射，或许这些神父并没有获得‘杀死林雨琦’的命令，而无法下手。
接着，女孩站了起来，从高处俯视着我，并将手搭在自己的左眼罩上。
半躺在地面不敢站起的我，也从下方仰视着女孩。
眼罩被缓缓脱下，我不禁吞了一口唾液，牙齿咯咯作响。
下一个瞬间，我的全身都麻痹了，我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
林雨琦的左眼并没有受伤，而是完全呈银色状态，并向外发出光芒。
这种场面，连周围的神父也看呆了。
好美，银色的单瞳，如同魔眼一般，使我沉醉其中，久久不敢移开视线。
“王元龙，既然你知道了我与你在一起的初衷，你就必须死，并且，只允许死在我的手上。”
“不……你说什么……”
“我是教会的人，我欺骗了赵德升，还有你。”
林雨琦的话使我瞬间崩溃了。
女孩沙哑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。
“王元龙，一切都结束，闭上眼，然后，忘记我。”
我闭上了眼。
“拜拜。”女孩抽泣起来。
在最后一刻，林雨琦的眼角流出两道泪水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向下滑去。
我知道她很伤心，而做这些事情，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。
再见了，林雨琦。我希望当我死了，你可以放下杀死我的罪恶感，继承这个世界，得到应有的幸福。
瞬间，刷的一声，那是‘什么东西’划过空气的声音。
耳边猛然响起机枪的扫射声，和男人们的惨叫。
一分钟后，车厢完全变得安静了。
万籁俱寂，连呻吟声都不存在，好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似的。
半躺在地面上的我缓缓睁开眼睛，发现整间车厢除了我之外，不存在一个活人。
因为大家都死了，所有的神父都身中数颗子弹而死。
大量堆积的尸体包围着我，使我不寒而栗。
朝四周望去寻找林雨琦的身影，心跳不已。
可是这间车厢里并不存在林雨琦，换句话说，她瞬间杀了这些神父以后便失踪了。
失踪了？
林雨琦失踪了？
当我知道了一切以后，林雨琦保护了我的生命，然后便畏罪离开。
怎么办，我必须找到她，向她问清楚。
我站了起来，环视四周几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，想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。
那场空袭也一定如此残酷吧。
杀人与被杀，这是人类最基础的本能，当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，自己也会启动自我防卫机制，同时也丧失了理性。
从地面上捡起两把微冲，一把握在手上，另一把则藏入口袋。并收集了几弹匣子弹。
毫无感觉地踏过神父们的尸体，突然，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小腿。
“异端……”
瞬间，车厢再度响起枪声，仍然存活的一位神父的头部被我打成了碎片，不再成为脸，而是纯粹的肉块而已。
“林雨琦，我一定要找到你！”
在我的心中什么都不存在，只有林雨琦，她的一颦一笑，哭泣的样子，高兴的样子，委屈的样子，难过的样子，不断从我眼前浮现。
不希望失去这个女孩，因为我已经爱上她了。
既然车门没有被打开，也不曾传来子弹打破玻璃门的声音，这就说明林雨琦依然存在于这列地下铁中。
一定要找到你，然后向你表白，再携手一同离开这个如同炼狱一般的地下世界。
突然，在地面上我看见了血迹，并且一直不间断地延伸至远方。
伤口又裂开了，不顾腹部的剧痛，我疯地向前跑去。
不知经过了多少节车厢，我见到了坐在地面上，背部靠在地下铁的玻璃门边，左手臂被血液染红，右手按着心脏，痛苦的大口呼吸着的林雨琦。
她的左臂中弹了，并且因无法心脏负荷过强的力量而趋向于崩坏。
双眼的颜色不尽相同，敞露无疑的左眼依然是神秘的银色。
女孩奄奄一息。
“林雨琦！”我急切地喊。
“别过来……”
她早已没有力气说话，头部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不祥的预感从我的内心深处萌发，若再不救她的话，林雨琦很快就会死去。
怎么办，现在既然成为杀人犯，我又不能拨打120让医生们来这里接我们。
难道就要让林雨琦在冰冷的地下等待死亡么？
不，不行，绝对不行。
因为我有承诺，一定会保护她，尽一切的力量。
瞬间，用微冲将地铁的玻璃门打碎，并强迫一把抱起林雨琦，跳下车，沿着不停延伸的轨道向前跑去。
“王元龙……没用的……把我留在这里吧，让我和这些神父们一起死去。”
“傻子，生命最重要！你来到我的本体世界的初衷，不就是想活下去么。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去的！一定！我以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保证！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事，以前的事情早已过去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放眼未来。”我急切地说。
“可我始终无法放下自己的过去……”
“记得小时候，赵德升常常对我们说：人要背负属于自己的十字架，也就是面对自己的命运而永不退缩。那个时候，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直到遇见了你，雨琦。你超坚强，遇到再大的困难都不会放弃，固执地像个孩子。”
我向她说出了真心话，被我抱在怀中的林雨琦脸色苍白，但眼眶中澄清的泪水直打转。
我也哭了，眼泪滴在了林雨琦的身上。
“林雨琦，我不愿意再逃避，因为我爱你。是啊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十字架，都有一段并不愿意向他人倾诉的过去，但人却必须在充满苦难的世界里，背负着痛苦的记忆而成长。但我仍就希望能如同为耶酥背负苦难的十字架的西满一样，与你同甘共苦。”
“王元龙……我，我……”
“你愿意么？”边跑边问。
“但，我可是一个肮脏的女人……我并不是处女，而且我的身体也很难看……还是不要了吧……好么……”林雨琦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不介意这些，我只要你的灵魂。”
我坚定地说。
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一片光明，是一个地铁站，而且有些人在等车。
我松了一口气。
看了看林雨琦，虽然呼吸困难，但她还活着。
“王元龙，我，我……喜欢你。”
林雨琦终于没有逃避自己的真实想法，说出了这句话。
离开地铁站，我们搭车去最近的医院治疗，结果在检查的时候我才知道，女孩的心脏曾经受到过巨大的损伤，那个时候虽然捡回一命，但医生也告诉女孩，她活不过20岁。
这是事实，也是为何她试图杀死我，夺走我的本体世界的原因。
如果她能够和Abraxas合为一体，这样一来她也许就能摆脱身体的痛苦了吧。我这么想。
检查室外，医生特别找到我，对我说：
“你是这个银色眼睛女孩子的男朋友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她现在的病情现在已经稳定，但她的病以现在医学技术不可能治好，只能保守治疗。不过，有一句话，不知道你想不想听。”医生一脸悲哀。
“嗯，说吧。”
“病人的身体过于虚弱，她的心脏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停止跳动，请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好的，我了解了。”
“小伙子，希望你能够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，对她好点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说。
半个小时后，检查室的门被推开，我见到了林雨琦。
她拄着拐杖，一只手臂缠着绷带，看来缝合的挺不错。
女孩的脸颊通红，走到我的面前，猛地垫起脚尖，闭起眼睛，主动将嘴唇靠近我的脸。
我用尽力气将肺部压缩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。
林雨琦猛然一把搂紧了我的脖子。女孩的皮肤没有温度，好像蛇一样冰冷。
虽然她的一只手臂仍旧缠着绷带，却忍着痛更加靠近我的身体。
林雨琦的胸部很大，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，和我的胸互相碰触着，软绵绵的触感，好像两只小球似的。我呆滞，一动不动，双手也未曾搂住对方，只是如同傀儡无力地荡着。
她把我压在医院的一面墙上，光滑无比半透明的樱唇划向我的颈部。
瞬间我腹部的伤口又痛了起来，应该已经渗出了血，好像是被女孩压得太紧的关系。
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。
很快女孩的樱唇到达我的下巴，然后的牙根轻轻咬向我的嘴唇，最终两人的嘴唇如同花瓣一般合在一起。
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初吻的过程。
“王元龙，我爱你。”
（第十二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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